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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1/2025

走進伊勢!探索日本「海女」古老而神秘的生活方式,危險而非凡的人生

  在伊勢志摩的廣闊海域,除了壯美的自然風光之外,更有一種古老而神秘的生活方式 ——「海女」。這種文化自古以來就深深紮根於此,目前仍有約1000名海女活躍於這一地帶。她們以「素潛」,即不使用任何現代潛水設備輔助的方式,下潛到最深可達25公尺的海床去捕撈鮑魚、貝類等海產為職業。在面對冰冷的海水、危險的洋流等艱難處境下,她們有時候要屏息靜氣長達兩分鐘,並且需要當機立斷,有效率地從岩石上撬開海底的貝類。海女通常穿著全身白色的「矶著」,這種傳統服裝在水下能大幅度解放一個人的身體能力。在日本,白色具有吉祥的意義,並有防禦鯊魚等危險海洋生物的作用。

 

里海庵海女群像

 

  海女通常會在12歲左右開始接受訓練。由於女性的皮下脂肪含量較高,因而被認為能夠比男性更長時間地忍受海水極冷的溫度。她們通常在七、八十歲高齡時仍能保持活力,身體狀況好得令人羨慕。對這些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浮潛自如,充滿神秘魅力的女性形像的記述,最早可追溯至三千年前的歷史文獻,可以說,在金字塔建造時代,日本海女便已經存在了。在許多古文獻和文學作品裏,都有海女為日本古都提供豐富自然食物的描述;自古以來,在伊勢神宮敬奉神靈的儀式上,海女們捕撈的鮑魚等海產一直是神饌的上佳之選。在近代,海女們更是輔助珍珠之父御木本先生的企業在國際上蓬勃發展不可或缺的力量。幾千年來從未改變的,還有海女獨特的呼吸技巧。當她們回到海面時,會以口笛方式吹出哨聲,藉此調整呼吸避免傷害肺部。這種被稱為「磯笛」的獨有呼吸法代代相傳,並於1996年被日本環境省指定為「令人難忘的日本音風景百選」之一。

 

藝術作品中的海女群像

 

海女們在海女小屋內吃飯、圍火取暖,閒話家常(油畫作品)

 

海女們演示捕撈珠貝以及呼吸技巧「磯笛」

 

  日本海女是一個有著數千年歷史的傳奇,沒有甚麼比海女的故事更能引人遐想的了。位於鳥羽市相差町「海女文化資料館」側的「海女小屋」,面臨驚濤拍岸的大海,四周被風光宜人的大自然所環繞,如今這裏是一處讓賓客可以在此體驗海女們的生活,聆聽她們寶貴故事的場所。顧名思義,「海女小屋」傳統上就是海女們聚會和休息的簡易小棚屋,她們在此作潛水前的準備,上水後休息,吃飯、圍火取暖,閒話家常。幾位現役海女在這裏用傳統的木炭烤架,為賓客們烹飪由她們親自捕獲的新鮮海產。當天為我們燒烤海鮮的是在場一位年紀最大的老奶奶,她的烹飪方法簡單熟練又熱情,豐盛的海鮮食材完全不使用任何調味料,真實還原幾千年以來海女們健康而又鮮美的佳餚。細心品嚐純天然的來自大海的美味,在她如「家長」般堅決以及堅定的目光鼓勵下,不知不覺中,竟完成了至少三倍於本人平常食量的海鮮。小屋裏瀰漫著的誘人香氣,那種無法言喻的氛圍和互動,真正構成了吸引人的魅力所在,海女的生活點滴,前輩的故事在平靜溫暖的小小空間中迴盪。

 

里海庵海女小屋

 

相差海女文化資料館,還原最初的「海女小屋」

 

海女們親自捕獲的新鮮海產

 

海女小屋迴盪著愉快的互動氛圍

 

現役海女為賓客用木炭燒烤海鮮

 

  海女小屋目前最年長的老奶奶已經93歲,在她83歲前仍堅持潛水捕撈海產,每次下潛深度約10米。在過去,日本女性大多不被允許工作或自行決定自己的人生,但是海女們卻能夠自力更生,並擁有受尊重的社會地位。這些精力充沛的海女們擁有鋼鐵般的意志和溫暖的天性,她們是伊勢志摩傳奇的職業女性,並且有「一位成熟的海女有膽量養活自己丈夫」的自信。

 

工作中的傳統海女

 

  三千年以來,海女們過著危險而非凡的生活,儘管在現代日本,成為海女的困難之處逐漸突顯,種種複雜原因導致海女文化正面臨傳承的斷裂。但是她們代代相傳的智慧和堅忍,以及對傳統的守護,已經為日本文化寫下濃墨重彩的一頁。

 

日本畫家作品《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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