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6/2022Text: Bosco Hong, Helena Hau
ArtInvest：為甚麼$50萬以下的藝術品難有升值潛力？如何檢視一個藝術家的作品是否值得投資？
H：Helena
B：Bosco
B：我一直收到好多不同人的短信，好多人依然都不是太過明白為甚麼我會堅持只是投資500,000港幣或以上的藝術品。他們普遍對這個堅持的疑問，在於為甚麼我要放棄500,000或以下藝術品升值的潛力。例如他們會舉出很多例子告訴我有些作品原本只是價值10,000至20,000，然後在短短幾年之間升值至10倍20倍甚至更加多。他們最常句的例子當然就是近期非常火紅的六角彩子，大約10多年前的價格徘徊在70,000至100,000港幣左右，現在已經講緊數以百萬計的成交價格。
B：這些例子當然讓人非常心動。但通常我都會反問幾條問題：過往10年之間，有幾多藝術家的作品成交價格在500,000或以下，能夠在幾年之間升值數以10倍計？相反，又有幾多相類似價格位置的藝術家，作品貶值超過一半？到底我要花幾多錢的金額去搏一個藝術家能夠有大幅升值的可能？500,000或以下價格的藝術家，他們的收藏者通常是那一類質素的人？當我反問了上面幾條問題，他們大部份都無言以對。
H：如果以收藏角度看，價錢就純粹因應個人能力而為，始終藝術品不是必需品，有閒錢才投資。如果以投資角度，你十分執著五十萬的定價，有甚麼特別理由嗎？
B：巴菲特有一句名言：當海水潮退的時候，就知道誰在裸泳。藝術市場最近都正在回調，我認為幅度比起疫情時更加大，情況尤其是在500,000港幣或以下的作品更加顯著。首先，500,000港幣或以下的藝術品種類，普遍要不就是一直都在藝術市場上出現但一直冇辦法突破，要不就是一些出道不太久且期待突破的藝術。前者反應需求一般，直接影響作品的成交價格。無乜風險，就等於無乜盈利可能。後者則是風險非常大的藝術家，因為一直沒有連續而且顯著的拍賣記錄作為價格的支撐。
B：早前在台北一間拍賣行拍賣了一張Nikki的作品，尺寸為111×111 cm，估價為新台幣500,000至800,000，最終以新台幣1,440,000成交，折合大約港幣380,000幾。類似作品曾經在2022年3月15日於香港蘇富比拍賣，估價80.000至150,000港幣，最後連佣金以630,000港幣成交。幾個月，作品變相貶值大約四成。
Screenshot Credit：Ravenel
拍賣紀錄按此處
Screenshot Credit：Sothebys
拍賣紀錄按此處
B：價格亦同樣跌穿了2021年的最高成交價格在2021年7月17日於台北亦有相類似的作品以估價240,000至360,000新台幣拍賣，最後連佣金以1,800,000新台幣成交。
Screenshot Credit：Ravenel
拍賣紀錄按此處
B：當然可能你會說孤證不足信，但我要舉例子的話可以舉足兩三小時都完全沒有問題。但我想舉這個例子是有幾個原因：第一，藝術家這批作品都是以500,000或以下港幣交易。第二，由於作品的成本價格較低，人為操縱市場的可能性亦會比較大，因為需要做這些操作的成本亦會相對下降。加上市場並不透明，導致有些訊息如果忽視了有機會影響你的購入價格以及出售價格。你會見到價格在2021年度剛剛出售這段時間的波幅可以非常龐大，根本冇辦法計算得到合理的市價。
B：我不是說這一張作品有人為操作的因素，我沒有證據，我不敢亂說，即使我自己在其他場合收到風，但因為我只是聽謠言而不會做謠言，因此我純粹是已成交價格作出分析。如果觀眾有興趣的話，可以留意返早前在台北拍賣行的拍賣成交結果，再與藝術家過去的成交再作比較，你會發現成績強差人意，尤其是500,000港幣或以下的作品尤其不忍卒睹。
H：關於投資藝術品的金額，你就建議最少50萬，那有沒有上限呢？是不是愈貴愈好？
B：我自己的上限是五百萬，如果有能力，就是五千萬，但超過五千萬就最好不要買啦。原因是甚麼呢？或許之後可以探討！
H：你剛剛分享六角彩子十多年前的價格徘徊在七萬到十萬港幣左右，現在已經是數以百萬來計算，甚至上星期分享的成交價已經過千萬，從其實時間上來看，十年很明顯不是短炒，又如你所說，這個情況未必常見，除了我們眼見的一些成交價去判斷市價在哪裏之外，其實投資也很講眼光。六角彩子這類藝術家其實在藝術圈已經很活躍了，但對於一些所謂 “有潛力的作品”，現時未必在市場上十分活躍，你會怎麼界定“有潛力”呢？
B：首先，我會將你的問題分開幾個方向去看。第一，十年的時期不是短炒，不過以六角彩子的例子，通常都是最後幾年才爆出，而頭七年都是平平無奇的，那你是不是要拿著一件藝術品等七年或以上呢？我們常說投資藝術品有三年限期，那就究竟這三年怎麼計算？當我們無法控制風險時，出來的結果也有可能是自己承擔損失。
如何界定潛力，有一句對我來說挺重要的句子也想和大家分享，就是：you can’t predict, you can prepare only. 就是說你能準備，但你不能預想十年後發生甚麼事，始終十年可以有很大的差異。比如香港從1997年到現在，或1997年之前已經有一個很大的轉變，我們又該怎麼衡量政治環境的因素呢？甚至如果說特朗普再次當選，又會對整個經濟環境有何影響呢？十年可以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我們很難這樣計算。
好，謝謝Bosco今集的分享，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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