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發財，劉生。」

 

　　「恭喜發財。我今日的quota派完了，明天請早。」說的是公司的MD。

 

　　當時公司其實80人也不夠，他卻訂下每天只派5封利是的規定。同事初四上班，有些興高采烈的走入去和他拜年，遲去的他會說這樣的話。究竟他是否會派利是至初十五，每天5封？沒人知道，反正當時我坐在他房間附近，只有Sales同事會走去拜年，也只是初四、初五頭兩天。

 

　　如果真的由初四派到初十五，也要準備幾十封利是，而全公司都是幾十人，肯定每人都派上一封。但他卻有這個規矩。但實情是我們根本沒可能初五、初六走去跟他拜年，何況走進去了MD的房間了？

 

　　這是甚麼心態？在細公司如是，即使上千人大公司也一樣，高層也好老闆也好，碰上面你跟他說恭喜發財恭喜發財，他也只會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或許他們認為公司不是給了每個人一封開工利是嗎？況且他可以說自己也是打工的，不是老闆。

 

　　對，確實。公司是公司，但不是人；人不同，有情有義。

 

　　90年代初，一般人封利是仍有$5、$10；那個MD，年薪已有幾百萬，一封利是算$20，100封也只是$2000，相比他的年薪，是微不足道。況且，一年才一次。

 

　　即使之後在不同公司工作過，有由幾百人到上千人的，但都沒有收過這些打工皇帝一封利是。如果他們派利是，相信也不會有1000人去跟他們拜年；如果有，他們應該慶幸，他們肯定是個好老闆好上司。

 

　　利是是個意頭，說好一點是個心意；賺幾百萬年薪，卻連一封$20利是也捨不得時……

 

　　有人說，他可能捐了好多錢出去，他有做善事。錯了，如果他可以捐錢給那些他不認識的人，但他對那些替他工作了多年下屬，卻「視若無睹」時，究竟他是個甚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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