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5/2016
偽文青說的「為香港人吐了一口『鳥』氣」
議員高調說「為香港人吐了一口烏氣」,很狡黠,很想指正是「鳥」氣不是「烏」氣,「鳥」同「雞巴」,男人那話兒,粗話一句;我不敢說,怕港豬人身攻擊,怕同道人說我反骨倒戈,只好吞了這口「鳥」氣。
永遠的文化沙漠令人失望,文青都是偽出來的,還是台灣夠文藝,周五下班直接到機場,一個多小時後,投進文藝裏,來一轉小旅行。
第二天一覺醒來,乘捷運到信義區,走過俗不可耐的「101」,一個又一個站在「LOVE」雕塑前拍照的遊人,可知雕塑出自誰手筆?拍照拍不出靈魂,真膚淺。跑過對面,上了「幾米月亮公車」鑽進「月亮忘記了」的世界,可惜跟大媽擠在車廂裏是一種侮辱,她懂個屁?這裏是「從遺忘到記住」的國度,算了,下車跑去目的地——信義公民會館(四四南村)。
老遠看見「四四南村」門牌,我的心很激動,那怕只是一秒,已是永恆。文青在市集擺地攤,各式各樣二手生活雜貨,衣飾手工皂小擺設玩物林林總總,這就是生活,每件都是故事的載體,從遺忘到記住,我看見靈魂。
「光鮮版深水埗鴨寮街,甚麼市集?」身邊走過兩個香港人,沒文化的過路人,你懂個屁?
陽光下跳著華爾滋的塵埃向我揮手,連塵埃也像讀過書似的,我醉了。空氣中彌漫咖啡香氣,頭頂漁夫帽的文青女孩捧著熱烘烘的咖啡壺走過。我們對視一眼,她淺淺的微笑瞬間征服了我,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接通一刻,她打翻手上的咖啡壺。我怕咖啡燙傷她,撲上前接住咖啡壺,高溫的咖啡和咖啡壺把我雙手燙熟了。
女文青帶我到醫院,雙手再痛也是值得。想不到,端午節來臨之前,我的雙手用繃帶紮兩隻白色的粽子,餘下的日子怎辦?女文青一直陪伴左右,送我回酒店後到附近買了便當,擔心我拿不動餐具,細心地給我餵食,我的臉都紅了,她卻一直微笑重複說著:「沒關係。」
沒關係,這是愛情?我真的戀愛了。一直希望在台灣找個文青女生,過一宵文藝風流夜;為了保持最佳狀態,我修心養性多時,苦忍的遺憾夠了,今晚可以給我?晚飯吃完,孤男寡女共處酒店房間,我不客氣了。
她放下筷子,我倆四目交投,又一刻的永恆,但她選擇了優雅地離開。未洗澡未收拾行季,一雙粽子怎辦得來?還有那個被「雅興」充塞得硬如鋼鐵的身體,怎算好?澡可以不洗,行季不算多,亂七八糟的擠進背包就可以,那股「雅興」呢?
徹夜難眠,名符其實「翻床單」,扒在床上磨擦,擦上半晚,除了睡床搖動的「吱吱」聲,甚麼也擦不出。怎麼沒電話打來?夜半敲門要不要服務的去了哪裏?這裏實在太文藝了,今晚可否俗氣一點?我是香港人,那話兒也要吐一口「鳥」氣!
第二天一覺醒來,纏著繃帶的一雙粽子隱隱作痛,出門遇上隔壁住客,在背後隱約聽到:「整晚搖睡床的那個,哈哈哈哈。」,又帶著一肚鳥氣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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