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說的「有錢有仔有手袋」

　　「不是太趕急的明天回來繼續，大家早點下班。」不喜歡同事討好我為加班而加班，工時長不代表有效率，反觀一直跟我作對的Harry那邊，近日幾個九十後天天加班，氣氛古怪。

 

　　「前陣子他們集體辭職，」Bella和我一起下班，升降機裏談論幾個小朋友，「差不多時間入職，聽說主管一直留難，於是集體辭職抗議。」

 

　　「後來呢？」我失笑。

 

　　「Harry知道後辭退那個主管，三個小朋友繼續留任。」我反白眼。

 

　　「Bella，你會怎樣處理？」

 

　　「三個小朋友不能留，一次得逞自有下次，如今現眼報；主管嘛，只是導火線，要辭退一個舊人怎會單憑一件小事，你呢？」我沒有回答，Bella揣摩我想要的答案，甩一甩秀髮跳上我的座架，開車到西貢吃晚飯。

 

　　「前妻老是問我何時要小孩，我堅決不要，我怕養了個小魔怪。」晚飯後到海邊散步，Bella母性大發，問我小孩的問題，直接告訴她我沒興趣，「我不怕我的孩子家教不好，只怕他身邊的孩子把他帶壞。」

 

　　「其實是怕人家孩子的爸媽，有Harry這種老闆，才有這樣的下屬。」我微笑不語，月光映在海上一閃一閃發出銀光，Bella拖我到沙灘盡處，拉開我的拉鏈，在大樹下捲起裙擺坐在我大腿上。我猶豫，Bella像魔術師變出安全套，純熟的動作，一浪一浪的水花打上沙灘，她一擺一擺的隨著浪聲搖晃。我倆之間也翻出暗湧，比眼前黑夜更黑的幽溝裏破出白花，怎麼了？暢通無阻的穿進太空？

 

　　「穿了？」我們停下來，月光照在我不安的臉上。

 

　　「不會，我感覺不到甚麼。」她一點也不緊張，隱約看出如願以償的微笑。

 

　　「不，我感覺到內裏——你故意的！」Bella背著月亮徐徐站起來，真相和套子都破了。

 

　　「是意外，放心，今天很安全。」她不再是當日的Bella，跟她相處愈來愈吃力，想倒過來當上把？「夜了，要回去。」

 

　　她試著緩和氣氛，我們有的沒的說著各樣話題，送她回家途中，我已經甚麼話也不想說。

 

　　「不用送，我自己上樓可以了。」Bella自行下車，目送她走進大堂。開車轉上公路，倒後鏡看見熟悉的跑車——Harry的座架。我放慢速度，跑車停在Bella家門前，Harry下車走進去。

 

　　「Bella，告訴你，三個九十後和主管我一個也不留。」想了又想，打電話給她。

 

　　「我懂呀，我們站同一線上，明天公司見。」掛線前傳來門鈴聲，深夜訪客，難怪對Harry近況瞭如指掌。

 

　　我不常瀏覽Facebook，但Facebook無疑是一個沉默的探子，只要細心觀察，可以看出很多故事，Bella和Harry的幾個九十後同事偶有交流，以Bella的品性，沒可能看上這幾個黃毛小鬼。

 

　　「齊心方能打倒共同巨人，退一步才能射出更有勁的箭。」平日不看動漫的她，一個月前竟然貼出《進擊的巨人》劇照，然後九十後集體辭職。

 

　　「羨慕死人，原來某部門加班到八時有晚飯補貼。」上星期的更詭異，晚飯補貼對一個提數萬元手袋的女人有甚麼意義？她似乎在給九十後暗示，不知不覺成了幕後參謀。多得她，打亂Harry團隊，在生意慘淡的日子裏，顯得我們業績更有看頭。

 

　　這夜，沙灘換了我的睡床，浪聲換了悠揚的古典音樂。今晚她叫得特別放肆，像退下防線的街貓盡情撒嬌，我緊抱著她，在她耳邊喘著氣問：「Harry也令你叫得這般暢快？」

 

　　Bella奮力轉身坐在我大腿上，用她的腰主宰一切：「剷除Harry有甚麼不好？你管我用甚麼方法？你還未送我『Victoria II』。」

 

　　「『Victoria II』和孩子想要哪個？」我豆大的汗一直滑到床單上，Bella腰擺的動作突然放慢，一聲不響脫去套子後歸位，第一次和她毫無阻隔下連成一體。

 

　　「我要很多很多個『Victoria II』!」孩子還沒來臨之前，我買了很多個「Victoria II」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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