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25 17:23:56
開放的力量
黃英琦
黃英琦
黃英琦一直致力倡議和推動社會創新、創意教育和文化發展。她在十四年前創立非牟利團體香港當代文化中心;六年前創辦香港兆基創意書院,為香港首所推動創意教育的高中;四年前創辦 Make A Difference創不同(www.mad.asia),推動創意和創新,促進年青人帶動社會的正面改變。 黃英琦更於12年九月成立The Good Lab好單位(www.goodlab.hk),這是香港首個具備社會使命的共享工作空間,孕育來自各界的社會創業家和創革者,推動社會創新,減低貧富差距。 黃英琦積極參與公職和社會活動,曾任民選市政局議員、灣仔區議員及灣仔區議會主席;現為西九文化區管理局諮詢委員、藝術博物館諮詢委員會委員、香港樹仁大學校董會成員及香港設計中心董事等。 她曾為《東方日報》和《明報》專欄作者超過十年,現為《AM730》的專欄作者,也是香港電台《Back Chat》時事節目及《新自由風》的主持,後者為黃英琦創立的網上電台。 黃英琦為美國加州布蒙拿大學榮譽文學士、香港大學教育碩士、嶺南大學及香港教育學院榮譽院士。
有科學家想到,其實我們日常所用的電腦在大部分時候其實並沒有完全發揮CPU的最大效能,換言之,我們在家裏和辦公室所用的電腦其實很多都有閒置的計算能力。為甚麼不能把這些閒置的計算能力利用起來,幫助科學家去尋找外星智慧呢?於是就有了SETI@Home這個項目。
全世界任何地方的電腦或手機用戶,都可以通過下載並且運行一個軟件,把他們自己的電腦和手機的閒置計算能力貢獻出來,而一個純粹由世界各地的志願者所組成的分布式計算網絡,其運算能力卻要比全世界最強大的超級計算機還要厲害。
當科學走向開放的時候,不僅讓科學家看到了新的解決問題的思路,也讓公眾通過這樣的機會得以更好的接觸科學。
去年九月,意大利一位叫 Salvatore Iaconesi 的藝術家得了腦癌。他去醫院檢查,並且索取了一份電子版的病情報告。但是他發現,該份報告是用一種私有的文件格式保存的,非常不方便對報告裏的數據進行讀寫和再分析。於是他花時間把那份報告轉成了一種開放的文件格式,將自己的病情報告發布到網站上,希望有專業人士看到之後可以給他一些診斷的建議。病情報告發布的當天晚上,他就收到了兩封來自不認識的醫生的回覆,他們都提出了各自的專業意見。
一個月後,他收到了三百份建議。而且他的做法也得到了來自不同界別人士的認同與支持。十月,意大利民主黨四位代表還將 Iaconesi 這做法推薦給意大利衛生部,希望當局可以考慮以開放格式,公布意大利全體公民的醫療數據,因為這樣可以讓很多病人得以通過網絡找到醫治辦法。
當一個人決定走向開放之後,全世界都會去幫助他。而當一個國家走向開放的時候,整個國家的公民都將得益。
這個例子對於社企界有甚麼啟迪?
眼觀當下香港的社企,大多都是閉門閉戶的做事情,願意走向開放的不多。但其實社企本身是要解決某些社會問題的,單憑一個公司或一個團隊的力量,怎麽說還是會顯得單薄。現在是互聯網年代,《Here Comes Everyone》這本書的作者 Clay Shirky 就曾提出過認知盈餘(cognitive surplus)的概念。他認為,現在很多互聯網用戶其實都有很多富餘的時間和精力,假如有設計得很好及參與門檻不高的網絡協作項目,很多人是願意參與其中的,可能是像SETI@Home 那樣貢獻自己閒置的計算能力,也有可能是將自己關於某個問題的想法貢獻出來,而過程中他們會因為有了參與感而感到特別快樂。
著名設計公司 IDEO 就受到這一認識的啟發,做了一個叫 OpenIDEO 的網站,與一些企業或公益機構合作,在網站上發布社會問題,例如 :如何才能讓社區居民有更大的主動性參與社區事務使得社區變得更好?、 如何通過社企去改善低收入群體的醫療狀況? 、如何幫助孩子認識到健康新鮮食物之重要性?諸如此類的問題引來了很多網友討論,也提出了很好的建議和想法。最後是各方都得到了好處。
社企的朋友是不是也可以從這些開放參與的運動學到有益的經驗,應用到我們所做的事情當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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