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9/2015
Bosco說的「女上司的飢餓遊戲」
因公事和上司吵了一場,大家各持己見,踏出房門忍不住回頭多罵幾句,氣衝衝走到後樓梯抽了兩口煙,Tony見狀溜進來安撫我。
「忍一下,不要太張揚。」Tony輕輕拍我肩膀,有些事不用說得太明白,我「嗯」了一聲點頭。
「關係愈友好愈易動氣吧。」我用「友好」迴避大家心知肚明的事,Tony擠熄抽了一半的煙,一個微笑我已不懂說下去。
「她小兒今年好像小六,是不?」Tony問,我點點頭,「你那個呢?」
「唉,」我呼一口氣,「威威最近好像又『換畫』。」
「『男子組』的關係都易去易來吧?管不了的不要管,好好管自己的事。」
「別提了,男人和男人真夠——」威威這小子氣死我,家醜不出外傳,說到這裏頓了一會,「周六要去上海,煩啊!」
「又公幹?『拍拖更』?」Tony冷笑。
「『拍』你的頭,神經。」看看手表,差不多下班,「約了老婆吃晚飯,回去吧。」
下班約了老婆到街市,趕及關門前買了要買的,回家弄了三餸一湯,會燒飯的女人果真能留住男人。威威今天不回來吃晚飯,家裏只得我倆,飯後運動紓解公司的不快。
男人不一定婚姻出問題才出外找女人,貪心是人之常情,女人這麼好,當然愈多愈好。前任上司離職後,來了個已婚婦人,皮膚黝黑,同事叫她「黑糖」。黑糖相貌娟好身材高挑,前任公司業職最好的客務員。因為早婚,三十出頭已有兩個兒子,陽光的笑容,散發女性韻味同時不失少女氣息,空降部門主管成一時佳話。機緣巧合當上她的「盲公竹」,不時向我打聽公司裏的人和事,不消半個月我和黑糖成了好拍檔。
有些事我倆都感覺得到,礙於大家已婚有兒有女,雙方都很克制。那年廣交會,來不及訂酒店,只得一間雙人房,迫不得已共處一室。忙了一天,回酒店休息,黑糖和我各自打電話回家,我跟老婆聊了幾句,卻聽不到黑糖跟老公聊天。
「孩子放外家,老公外遊幾天。」早前才跟老公去了一轉釜山散心的黑糖,看來又跟老公冷戰。
「一個人去?」我試著套出真相。
「白天一個人去,晚間兩個人睡吧。」坐在床邊表面漠不關心,心裏在意得很。黑糖用拳頭在肩膀敲了幾下,「累死了——」
「放鬆。」我情不自禁替她按摩雙肩,黑糖沒有婉拒,很久沒有男人獻殷勤吧?她信手把燈光調暗,昏黃的光線下,清楚聽到冷氣機的風聲。她解開衣衫,握著我的手緩緩送到柔軟的胸前,身體緊貼她的背,無法掩飾的堅硬度瞬間提升,辦公室女上男下,酒店房裏男上女下。那晚意義重大,我不單壓下一個女人,也奪回職場上男人失去的地位。
她和老公的關係反反覆覆,和我逢場作戲,抵消老公不忠的怨恨。我很清楚這段關係的規條,但黑糖愈踏愈深動了真情,漸漸出現一些情侶才該有的舉動,動不動撒嬌或讓我替她拿手袋。她不是不好,但我不會為了她放棄現有的一切;我的兒子雖然長大成人,不代表他不需要完整家庭,我也愛我老婆。
周六和黑糖到上海公幹,如常訂了兩間房,一間掩飾用,一間「開炮」用。離開浦東國際機場,跳上磁浮列車往龍陽路站,黑糖不停發Whatsapp,冷冰冰的臉神色凝重,問她發生甚麼事,以公事輕輕帶過。到酒店放下行李,客人開車接我們到虹橋路吃午飯,餐廳得過「最佳扒房獎項」,果然名不虛傳。客人上洗手間,黑糖突然低聲地問:「你何時離婚?」
我裝作不以為然,喝一口冰水報以微笑,她識趣收口,但我的心比杯裏冰水更冷更不安。行程緊迫,飯後分頭行事,回酒店前到附近逛了圈。
酒店房間裏,黑糖半開玩笑今晚不設防,小雨衣留待回香港跟老婆用,「做愛不做人」是我出外玩的原則,黑糖對她的婚姻漸覺不耐煩,想逼我離婚?我借詞剛才打了幾個大噴嚏,怕傳染她誤了明天工作,提議今晚分房睡,她不肯。
「別騙人,比平日硬。」她手心掃過我褲襠,一輪拉扯,她強行脫去我的褲子,用CB-X鎖住的「小Bosco」終於登場。黑糖最初以為是甚麼情趣玩意,後來才知是男用貞操罩。
「說了不做,你就是要我難堪?」我假裝生氣,「老婆怕我出差花天酒地,要我戴上這個,上海我甚麼也幹不了。」閃到另一房間,避過黑糖的飢餓遊戲。
凡事有底線,我不會為外邊的女人放棄家庭。回酒店前到情趣商店,買來老婆逼我用過的CB-X貞操罩,為捍衛一夜貞操作好準備。離開黑糖的大床容易,之後面對的才是大問題——黑糖是我上司,怎樣保持距離又能留住飯碗?更嚴重的是,回港後才現貞操罩的鎖匙留在上海,我怎樣「交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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