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1/2014
你喜歡喝豆汁嗎?
「你真的要豆汁嗎?是豆汁,不是豆漿?」豆汁店的大媽問我,「這兩種東西味道可差遠了。」
我笑著點點頭:「是的,我要豆汁。」
大媽奇怪地看著我,「想嚐一下鮮是吧?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愛喝豆汁。」
(經濟通駐京記者黃燕明攝)
一碗豆汁被端上來,大媽夾了點咸菜在小碟中,豆汁盛惠1﹒5元人民幣,咸菜免費奉送,我端著兩樣東西找到座位坐下,盯著眼前的豆汁,那色澤有點灰中帶綠,有點像淺灰色的豆漿,但又比豆漿濃稠一點。不用端起來,鼻端已經嗅到豆汁濃烈的味道,有點餿,有點酸,有點複雜,讓人望而生畏。勉為其難地喝上一口,酸得幾乎難以下嚥,像是放得太久而變壞了的酸菜味道,跟香香甜甜的豆漿差別極大。硬著頭皮喝完,待感官都習慣了那種餿水般的酸臭味後,卻又覺得舌底隱隱透出一點甜甜的豆香,讓人再三回味。
喝豆汁要去城南
北京是美食天堂,不同的地方的菜和小吃在北京發揚光大,可是北京鮮有屬於自己的地道小吃,護國寺小吃、九門小吃、爆肚、鹵煮、炒肝……數著數著就差不多了,不少還是清真的。豆汁可以說是其中一種最地道的北京食品,而且是北京獨有。甚至有這樣一種說法:「沒有喝過豆汁的人,不算來過北京。」衝著這句話,我本來就想著一定要去品嚐一下豆汁。不過同時也有不少人說:「你絕對不會喜歡那種味道」。雖然常常經過王府井的小吃街,但遠遠飄來的陣陣豆汁酸臭味道總是使我卻步。
(經濟通駐京記者黃燕明攝)
「喝豆汁一定要到城南去。」一位在城南長大的老北京計程車師傅告訴我,「你知道城南有一家豆汁店很有名嗎?豆汁很香,很好喝,你一定要去嚐一下。王府井小吃街的東西都是出了名又貴又不正宗,怎能去呢?」計程車師傅極力推薦,說得人心癢癢。剛好這天到廣渠門附近辦點事,想到自己已經穿越半座城來到了城南,就找一找豆汁店。沿著祈年大街向天壇北門方向走,一路看到好幾家豆汁店,城南果然是豆汁的集中地,著名的錦馨豆汁店和老磁器口豆汁店在附近都有不只一家分店。
不能喝豆汁的算不得真正的北京人
豆汁歷史悠久,據說早在遼、宋時就是民間大眾化食品,清朝乾隆年間,更成為了宮廷的御膳。實際上豆汁是製作綠豆澱粉或粉絲的下腳料。它用綠豆浸泡到可捻去皮後撈出,加水磨成細漿,倒入大缸內發酵,沉入缸底者為澱粉,上層飄浮者即為豆汁。豆汁其貌不揚,但一直受到北京人的喜愛,原因在於它極富蛋白質、維生素C和粗纖維和糖,並有祛暑、清熱、開胃、去毒、除燥等功效。
老舍和梁實秋都認為「不能喝豆汁兒的人算不得真正的北平人。」有人說,「第一次喝豆汁,那酸臭氣味使人難以下咽。而捏著鼻子喝兩次,就有可能上癮。」如果你愛上喝豆汁,那你也算得上老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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